某些方面真的跟她的遭遇很像啊——当时的她这样想着。难道这就是她变成三公主的原因?看了一篇文,觉得自己就是书里的主角……这个,好像叫做“代入”什么的……
尤悠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下来。
她是不是,又做错事了?如果杨易均知道的话,一定又会骂她了。她也不想这么惹人讨厌的,可是……
消极情绪瞬间充满了脑海,她甩了甩头,打住思绪,努力让自己积极思考。总而言之,现在出去找界限太不靠谱了,这个地方她根本就不认识,还有门口那个少女貌似不好对付……慢着,夏淼好像说过,这个三公主有一个男扮女装的青梅竹马?也就是说,刚才那个不是少女,而是少年?!
尤悠又一次混乱了,她抱着双臂,在房中来回地走,想要以此来平静内心。她走着走着,眼角却时不时看到某些不和谐的东西。床上的那位似乎睡得很沉,但他那如婴儿一般“坦荡”的姿势,让尤悠顿觉压力。
她思忖再三,还是走了过去,拉过毯子替他盖上,同时努力保持自己的眼睛不往不该看的地方看。盖完毯子,她稍稍松了口气,继而注意到了他脚腕上的铁链。一种莫名的负罪感涌上心头,她的目光落回他的脸上。老实说,他真的非常漂亮,也许是女尊文的缘故,他的五官带着一种女性化的柔美。即使是睡着,他的眉头依然轻蹙,严峻的神色中有种禁欲的气息。与这气息形成鲜明反衬的,是他露出的肌肤上深浅不一的红痕。毫无疑问,这是她“乱性”的杰作……
心中的负罪感又加深了十几个百分点。尤悠反省了数遍,带着些许补偿的心态,又将他身上的毯子盖实了一些。这一次,她触到了他的肌肤。异样的滚烫,让她缩了缩手。她带着疑惑,壮着胆子摸上了他的额头。
果然,这个温度不正常。他在发烧。
尤悠发现这一点的时候,抱着头低声自骂:“禽兽啊啊啊啊啊!没人性啊啊啊啊啊!”
她正自责的时候,他忽然动了动,口中溢出几声低低的□□。她马上凑过去,紧张地看着他。
看来不是睡着,而是昏迷啊。是不是要做些什么?降温?
她立刻起身往外走,一开门,刚才那青衣的“少女”依然站在外面,见她出来,“少女”带着欣喜迎了上来。
尤悠壮了壮胆子,学着公主的派头,说:“我要水、退烧药,还有冰块和毛巾。”
“少女”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,沉默着不回答。
尤悠有些尴尬,但却没有退却。她皱着眉头,放弃了与这个“少女”交流,大声对不远处的守卫说:“来人!照我吩咐的做!”
守卫之中立刻有人答应了一声,匆匆忙忙地准备去了。
尤悠刚松了口气,就听那“少女”又开了口,说:“你还要在那个男人身上花费多少精神?你是公主,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。”
尤悠低了头,轻轻说:“现在这个比较重要。”
“少女”闻言,神色戚然。“她”轻轻叹了一口气,用恭敬的语气说:“殿下,下午您有一场例会,请准备一下,我们该出发了。”
尤悠一听,立刻紧张了起来。如果再换一个场景,她就更加无法应对了。她皱着眉头,急切地说:“我哪里也不去!”
“少女”微惊,满脸难以置信。“公主,您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吗?那是皇室例会!”
“总之我不去。”尤悠说完,恰好看见守卫送来了她要的东西。她忙伸手接过,再一次退进了房中,死死关上了门。隔着房门,尤悠隐隐听见那“少女”沉痛的呼唤。她压下自己心中的愧疚,端着东西走到了床边。
昏睡之中,自然无法吃药。她放弃了喂他的打算,用毛巾包起冰块,敷在他的额头上。冰敷,缓解了热度,看着他皱起的眉头渐渐松开,尤悠松了口气,轻轻笑了笑。正当她放松下来的时候,他的眉睫微微一动,缓缓睁开了双眼。
尤悠立刻陷入了紧张之中,但手上抓着毛巾,也不好随便离开。她硬着头皮,用十足的诚恳和温柔问:“你醒啦。好些了吗?”
他看到她时,一把拍开她的手,挣扎着躲开。
尤悠吓了一跳,但又充分理解他的行为。她忙低下头,连声说:“对不起,对不起,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,但是……但是我……”她想了想,还是决定不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,“但是我保证什么都不会做。我只是帮你冰敷而已,呃,你在发烧,要不先吃药吧?”
他看着她,神情里满带怀疑和抗拒。
尤悠举起双手,做投诚状,满脸的无辜传达着一个信息——“我是好人”。
他显然还是不信任她,又往后退了退。这时,他喉头一紧,无法自抑地咳嗽了起来。
他咳得全身发抖,尤悠看得万分紧张,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。忽然,她注意到他身上的毯子随着身体的颤抖滑了下来,落到了腰际。她惊叫了一声,捂起眼睛背过身子,结巴道:“毯……毯毯子……”
他缓下自己的咳嗽,因她的举动生了疑惑。他细细地看了看她的反应,探试着唤了一声:
“尤悠?”
尤悠一惊,转过头去看着他,“哎,你怎么知道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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