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世义惊讶的看向澹台鹤情,澹台鹤情也挺难做的,干笑道:“胡地全是我澹台府的旧人,以前追随在傅的左右,照顾傅的饮食起居,算是傅的……”
胡地全接过话来:“贴身奴才!”
张世义震惊愤怒:“既知自己是个奴才,怎么没有奴才的觉悟,这大厅也是你这奴才呆的地方!”
胡地全市井厮混过来,本来就是泼皮无赖一个,淡淡笑道:“你这奴才都能来,爷踩在你的头上过,怎么就不能来。”
张世义是个五品折冲都尉,平日里何从受到这种侮辱:“胡地全,老子今天就把话撂这里,你今天晚上若是走出这澹台府……”
澹台鹤情眼见张世义要说出狠话来,冷声喝道:“张世义,你给我闭嘴!”
这声河东狮吼还是挺唬人的,一吼之下,大厅变得寂静无比。
澹台鹤情缓了一会,让两人冷静下情绪之后,才冷声说道:“你们两个口口声声的喊着主母,有没有把我这主母放在眼里。”
两人都不吱声。
澹台鹤情语气放轻几分:“张世义,你还要不要铠甲了?”
张世义没应声,胡地全倒是急了:“小姐!”
澹台鹤情冷道:“胡地全,我问你话了你,你就插嘴!”
待胡地全老实之后,澹台鹤情这才问道:“我问你,宅子你还要不要了?”
胡地全悻悻说道:“自然是要,不过你要让我和这东西握手言和,那我就不要了。”
澹台鹤情冷笑:“看不出来啊,你胡地全还挺有骨气的,那我再问你,名门闺秀还要不要了?”
胡地全立即犹豫起来,这可是他的死穴啊,如果能娶到一个名门闺秀为妻,他胡地全也算光宗耀祖。
咬了咬牙,狠下心来:“不要!”
澹台鹤情倒是一讶,有几分刮目相看,嘴上却是骂道:“你这好色的东西。”
“小姐,兄弟们受委屈呢,我这当老大的,不能让兄弟们小瞧了。”
澹台鹤情岔开话题:“都饿了吧。”
两人没应声,澹台鹤情朗声:“孔管家,去准备一桌上好的酒席,把我珍藏的美酒拿出来。”
“我设宴款待,不会不给我这个主母面子吧。”
两人硬着头皮点头,心中却是暗忖,这酒席还不如不吃。
张世义带来的两百号人,此刻正聚集澹台府门口,这两百号人都是跟着张世义资历最老的那批人,算是张世义的亲信吧。
此刻都穿着破旧的铠甲,却是早就商量好了,准备在节度使夫人面前演一出苦肉计。
眼见张世义去了很久,还没有人叫他们进府去,有个士兵忍不住问道:“副将,张将军去了这么久,怎么没有半点动静。”
副将说道:“着急什么,节度使夫人厉害着呢,又没谢大人那么好说话,咱张将军不得步步为营。”
正说着话,骤然澹台府门口左右的街道上传来很大的动静,他们都是当兵的人,一听就知道是军队的脚步声,纷纷站了起来,原本散乱的队伍变得井然。
副将林汉问道:“谁的军队?”经过这场军事竞赛,现在苏州城的军队,他们基本都打过交道。
很快有士兵探清虚实:“林副将,是太子殿下的两支亲兵。”
“他们来澹台府干什么?难道是太子殿下回苏州了?”
秦楚桢今天下午刚到苏州,就拿出符牌在驿馆接管了太子的两支侍卫亲军,一直等到天黑方才行动,因为这个时候各方军队已经归营,要临时调动起来存在一定的时间差,却是想兵贵神速,一气呵成。
一旦顾玄收到风声出动顾家虎卫,就算他身边有二支大观国最精英的侍卫,也休想走出苏州城。
在苏州城动澹台府,那是在老虎脸上拔须!
秦楚桢神色严肃,突然看见澹台府门口聚集着一支人马,表情一惊,莫非走漏风声,澹台府早就防备。
旋即让自己冷静下来,没有可能,此时无比隐秘,只有他和父皇知道,而且他也是单人前来苏州,沿途没有暴露身份。
刚到驿馆的时候,就控制住两支太子亲兵,断然没有泄露消失的可能,而且直到目前为止,他还未向任何人透露此行目的。
秦楚桢沉声:“左侍卫长,前面的人马是怎么回事?”
“王爷,我去问一下便知。”
“去吧。”
左侍卫长走上前去,朗声问道:“前方是何人部队?”
副将林汉迎上前来:“我们是常州冲都尉张将军的军队。”
彼此在军事竞赛中打过交道,也算认识,左侍卫长看着穿着破旧铠甲的林汉,再看其他兵士两百来人,也是大抵相同,顿感有些奇怪,问道:“林副将,这会你们这么多人聚集在这里干什么?”
“张将军前来拜候节度使夫人,我们在府外等候,左侍卫长,你们左右侍卫亲军又来这里干什么?”
左侍卫长也不知道他们来这里干什么,应道:“我们现在听从齐王爷的调度。”
“齐王爷?”
“当今六皇子齐王爷。”
左侍卫长返回禀报:“王爷,是常州折冲都尉张世义的部署。”
秦楚桢问道:“常州折冲府军怎么会在苏州?”
“折冲都尉张世义目前常驻苏州,同时他还暂摄苏州折冲都尉一职。”
“原苏州折冲都尉呢?”
“原苏州折冲都尉朱少直是朱阀的人,忤逆犯上被节度使谢大人斩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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