桅子猛的被抱起,习惯性的去揽住了安墨染的脖子,可是一听她说自己重了,刚要反驳,又想到自己有了身子,可不正是该到重的时候。
索性桅子就哼道:“现在就嫌弃我重了,那等以后我肚子大了起来,看你如何?”
安墨染好笑的看着桅子的小模样,道:“怕什么,无论你多重,我都能抱得动,这是你相公的本事,不信咱们且试试。”
回了卧室,桅子就从安墨染的怀里下来了,自己拿过了方圆送来的大帕子,笑道:“我来帮你擦头发吧,再磨蹭下去,只怕咱们就不能去母亲的院子了。”
安墨染洗了个澡,通体舒畅,听了桅子的话,瞧了瞧外面的天色,摇头道:“我看还是打发落花去给父亲和母亲说一声吧,咱们在屋里用了饭就不过去了,明天早上再过去请安。”
桅子有些为难,道:“父亲方回来,而且府里……”
安墨染没等听说就摆手道:“现在府里谁也没有你最大,别的事都在其次,还是你的事最重要。”
桅子好笑的看着大手一挥的安墨染,无奈道:“你且听我说完,这两日府里出了点事,我想着还是跟父亲道个歉比较好,不然父亲要是怪罪到母亲身上,就是我的罪过了。”
桅子虽然不知道侯爷会不会怪罪,不过还是不希望侯夫人与侯爷之间已经融洽的夫妻关系,因为她的关系而有所变化。
安墨染只知道桅子有孕了,对于府里出了事情还没听说,不过一听到出事,脸色就不好,道:“你这丫头,真是的,到底出了什么事,可有伤到你,嗯。”
回来的路上到是听着市井之间有议论之声,只是那会儿急着赶路,哪里就听进耳了,不过是左耳进,右耳出罢了。
桅子安抚般的拍了拍安墨染的肩膀,手上的动作不停,道:“你先别急,我没事。”
微顿了一下,桅子便把那日回来以后发生的情形与安墨染说了一遍,顺便把自己的作为也同安墨染说了。
末了,桅子无奈道:“我当时也是情急之下,毕竟我这般的肩说辞在当时也能说的过去,我从打进门也没见过姨娘们,再说只听说她们被送去了庄子上,这会儿当逃奴处理,再合适不过了。”
安墨染眸间闪过一抹暗色,只是身后一心给他擦头发的桅子并没有看见。
“嗯,你做的对。”安墨染的声音微冷,可见心情并不好。
“你先歇着,我去父亲那边看看,要是父亲与母亲说这事,我便也听听。”
安墨染知道了桅子的顾虑,不过在他想来,襄阳侯现在应该已经改变了心态,不会儿再糊涂了,不过还是去看看心下更放心。
桅子也觉得这样稳妥一些,笑道:“那好,你跟母亲说一声,我便不过去了,明儿一早再给父亲和母亲请安。”
安墨染自然笑着应了。
安墨染到的时候,侯夫人正伺候着侯爷用饭,瞧着安墨染面色有些黑的过来,侯夫人好奇道:“这么晚了,你怎么还过来了?”
主要是这面色不对啊?
安墨染瞧了一眼襄阳侯,又瞧了一眼自己的娘,这才想起,摇了摇头,道:“父亲,我是来替桅子道歉的,她说她情急之下,不敬父亲的妾室了,父亲若是发落了,也等上几日。”
扑哧。
侯夫人这才明白自己儿子闹的这是哪一出,不过心下也是一暖,知道这是媳妇一刻没耽误的跟着安墨染把这事说了。
侯夫人指了指桌上的饭菜,道:“你要没吃,就坐下来陪你父亲用点。”
安墨染其实还真没吃饭,回来的时候先请了安,然后又回去换了衣服洗澡,小夫妻擦着头的功夫就说到了这事,所以安墨染是真没顾得上。
不过坐下来的时候,安墨染又道:“母亲打发个人去我那院子,告诉桅子一声,不必等我回去用了。”
安墨染也算心细,其实桅子也是忘了这一茬,不过安墨染这么一说,到像是桅子已经吩咐准备了饭,只是他顾着自己的母亲,所以才急急的赶了过来。
果然,侯夫人一听,嗔了安墨染一眼,道:“你这孩子,越大越没有以前稳妥了,你媳妇现在什么样子,可禁不得饿,就是有再大的事,也不急在这一时啊。”
说完就对着方进家的道:“方进家的,你亲自去,告诉少夫人,以后再有这样的情况,只让她记着,天大的事,都没有她肚子里的孩子重要。”
方进有的笑着应了,便退了出去。
襄阳侯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安墨染,心理暗道:臭小子,鬼心思真多。
用过了饭,侯夫人便把那日的事说了,到是没瞒着,不过后来却是笑道:“那日我到是觉得媳妇做的没错,毕竟她们几个做的太过,若是让人真议论出去,于咱们府里的名声也不好,等打发走了那些围观的人,媳妇就把几位姨娘引进了家里,正好我也到了,如今各自都回了各自的院落。”
襄阳侯这会儿听来,脸就黑了,回来的路上,他也听说了,不过他不像安墨染心下关着急,什么也顾不得了,襄阳侯听的多些,大多数是对侯府少夫人的歌功讼德,不用想,便是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。
其实襄阳侯到是更好奇桅子是如何的收买人心,这种百姓的力量,口口相传,绝不能小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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