集贤堂内,方夫子正在讲解一本经典。
林飞星偷偷摸摸拿出个棋盘,左右互搏练起了棋艺,时不时向陈登峰投去愤恨的目光。
陈登峰拿着本竹简,正听得认真,感受到林飞星的目光,只好小声道:“林兄,听先生今日所讲,此书必然是考试的重点,我劝你还是把精力投入到课堂上的好,五子棋不过区区一小技,纯属博君一乐,切莫因小失大。”
说到这儿,陈登峰真有些不好意思了,没想到林飞星跟鬼影是一个德性,万不该教他玩五子棋,耽误他的学业。
“林兄,你把棋拿下去认真听课,我待会儿教你一些必胜的招数。”
“此话当真?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方夫子讲完今日的课程,对着底下学生沉声道:“你们入学,也有些时日了。我与几位先生商议过,是时候来一场摸底测试,考校一番各位的才学了。一场小考,不考策论国略,不需锦绣文章,即兴发挥即可,时间定在明日上午。”
听得要考试,底下学生都顾不得礼仪,纷纷讨论开来。这些个公子少爷,虽然多多少少都读过书,可正正经经面对第一次考试,都心里没底,唯恐错失良机。
陈登峰看得众人反应,莫名想笑:平日里个个拽得二五八万,一听到要考试,都慌了神。跟我这经历过大小考试无数,甚至能闯过高考这一终极考验的考生来竞争,委实是难为你们了。
方夫子皱眉看着一众学子,喝道:“课堂之上喧哗吵闹,成何体统!”
等得堂下安静下来,方夫子再度开口:“也无需过度紧张,不过是稍微测试下你们的功底而已,作得好没什么奖赏,作得不好也没人说你,回去做些预备就是。”
待得方夫子离去,教室里又热闹起来,声音此起彼伏,全然不似以往。
林飞星把课桌一收拾,摆出棋盘,对着陈登峰道:“陈兄,来吧?”
陈登峰有些讶异:“林兄,这全部学生都在忧虑明日的测验,你怎么没事儿人一般,还有闲心下棋?”
林飞星满不在乎:“不是说了做得好不好都无所谓,那我还紧张个什么。”
陈登峰好意相劝:“说是如此。第一次测验,做得好必定能在先生们心里留下个好印象,日后有什么好事,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就是你,这可是非常宝贵的无形资产啊。你懂我的意思不?”
林飞星不耐烦道:“不懂,我也不需要懂。你赶紧的过来教我。”
陈登峰叹了口气:“也好,教了你套路,你下棋赢我几局,便回去做做准备吧。”
林飞星盯着陈登峰看了一会儿,骂道:“别叽歪,让我赢了你再论其他。”
“唉。”
下午练武,林飞星恢复了神采奕奕的状态,陈登峰是哭笑不得。
吴天华没有与往常一样直接开练,清了清嗓子,对着众人说道:“你们应该得知明日上午要做个文学测验的消息了,我也决定给你们做个测验,正是明日下午,免得你们还要做两次准备。如何,老子对你们不差吧?”
与上午的紧张不同,这群人听到武艺测验,那是一个个精神焕发,兴高采烈。
有人举手报告,吴天华点了点他。
只听这人问道:“敢问教习,不知这武艺测验是何测法?”
吴天华笑了笑:“武艺测验,还能如何测?武无第二嘛,自然是拳脚上论高低。至于如何比试,明日你们便知。闲聊到此为止,开始练习!”
好家伙,一伙人好像打了鸡血,那叫得一个比一个响亮,整个下午的训练在一群壮汉满脸通红的亢奋状态下结束。
陈登峰暗自咂舌不已:尚武成风我没意见,你这尚武成魔可就另当别论了。
......
晚间,吴天华家中。
陈登峰头一回见吴言在外吃饭,笑呵呵道:“妹妹,你总算是想通了,不枉哥哥一番苦口婆心。”
吴言低着头小声回应:“有劳哥哥费心,怪我以前脑子转不过弯。”
吴夫人也是精神抖擞:“登峰啊,你固然有功,不过我觉得你吴叔的功劳更大。你是不知道,你走了以后,你吴叔他...”
吴天华罕见的打断了老婆的话,小声道:“过去的事儿还有什么好提的,吃饭吃饭。”
陈登峰大概猜到了吴天华的操作,笑着转了个话题:“吴叔,教习们怎么突然就要一起测验了?我隐约觉着这不像是定好的章程,倒像是你们被临时告知,才有了这一出。”
吴天华看了一眼陈登峰,没好气道:“你管那么多做什么?要测验便测验就是了,只要你有真才实学,测一百次都不带怕的。正好说到这儿,你先来跟我过两招,我摸摸你的底子,别练了这么些时日还是个半吊子,我跟武哥都没法儿交待。”
陈登峰也想看看自己这又是练功又是泡澡的,到底有没有点儿成效,欣然答应。
吴夫人和吴言忙着收拾碗筷,吴醒兴冲冲搬着个凳子坐在门后,观望着院落里分开站着的两人。
陈登峰对着吴天华一抱拳:“吴叔,失礼了。”
吴天华嗤笑一声:“老子就说你太礼貌了!”
话音才传到耳边,吴天华已是径直一拳轰了过来,虽然看着是平平无奇的一拳,不过却是由武艺教习使出来的招数,可不能大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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